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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灯一舟




大家好俺是第八棒江山此夜寒!!他来了他来了,他带着贺文滚来了。


迦周迦 无差 包含2.4和圣诞节要素,一些可能莫名其妙的废话文学







迦勒底的新年与御主所在的母国一样,往往来的猝不及防。12月26日,小达芬奇带领从者们拆下冬青和圣诞红花环,把亮晶晶的饰物从高大的圣诞树上解开,隔一天就在准备白乎乎的年糕,镜饼和装饰华丽的门松。窗外持续不断的暴风雪并没能影响迦勒底的气氛,阿周那在路过厨房时,从者们商量年节料理的欢声笑语不断灌入他耳中。阿周那来到迦勒底的时间尚短,此刻乃是来之不易的平稳,犹如从造物主的遐思中漏出——尽管他意识到此间造物主形象大概并不相同。




托英灵召唤系统的照顾,同样也得到21世纪知识的印度系从者,也会在今天像模像样地庆祝新春。阿周那推开私室的门时,灯光暗淡,他同母异父的兄长陷在柔软宽大的沙发内,只露出头顶柔软的白色发旋。




他不确定迦尔纳如今正处于哪个精神年龄段。鉴于前者刚刚经历了一次现代意义上的圣诞活动,并且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,这样的侧面和他熟知的那个迦尔纳,和那个在战场上与他遥遥对视,由黄金和珍宝环绕的苏利耶之子不同。他在生前错过了迦尔纳的诸多岁月, 在白纸化的人类史后再次相逢时,迦尔纳便与他回忆尽头的身影逐一重叠起来,那是他还作为神子时的印记,和他在异闻带所预见的没有差别。





他从未踏足过迦尔纳的少年岁月,不过在后来回顾史诗与传说,年少失母的贫寒日子应当不好过。但是他第一次见到迦尔纳时,也惊叹于千军万马之中对面那灼人眼目的美丽,像是永不坠落的星辰与太阳,裹挟着烈焰,一起猛烈地向他劈面直射而来。阿周那出身高贵年少成名,一颗心却在那时折堕于此,再也展翅不起。在后来的数万年中,他的梦里一直充盈着浓重夜色,泛起的白光从裂缝中透出,而后撕裂整个天空,太阳摇摇欲坠,而后坠落在如雨的箭矢之中。他试图起身接住太阳,却从沉重的梦中惊醒,大汗淋漓。

这一梦,生前身后两茫茫。




“你怎么站在那里?”

他的异父兄弟从沙发上立起来。灯光打在迦尔纳的鼻梁上,加重了他的面部轮廓,让青年染上了如雕塑般苍白平滑的质感——像阿周那曾在希腊系从者那里参观到的那些无机质一样。但面前的迦尔纳显然是有血有肉的灵体,他从阴影中走出,温暖的光晕开始解构他的人体。迦尔纳没有换他枪兵时燃烧的三神之衣,也没有穿着他前几天在圣诞活动中特地准备的拳击手套,而是换上了迦勒底在新年为从者们准备的羽织和着物。东洋的服饰套在他的身上有点奇异的违和感,迦尔纳最终立在冰箱前,打算准备年末年始的第一顿饭。




阿周那走上前去,和他并肩立在一起,沉默地挑选那些看上去比较新鲜的西蓝花。从者们不需要饮食,迦尔纳有心情准备这些,说明他大概还沉浸在圣诞节游乐的余波中。在之后很多年的余生中,阿周那会时不时被残酷的阴谋和背德的谋杀所折磨,那些细小的棱角并不锋利,却足以在某些致命时刻将他的心脏戳的鲜血淋漓。他得到了突如其来的重逢,就像现在,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……在洗手池旁,准备他们的晚饭。





但他很清楚地知晓那终归不同。因由对方的愈高贵他便愈审视自身的丑恶,他便愈发厌恶自己。他的爱人给予贫者财富与珍宝,给予敌人沉默与宽恕,给予同伴温柔与支持,也同样给予了他爱。然而他自认为并没有任何能返送给迦尔纳的,爱!为什么自己会拥有爱?




“苹果派还是橘子派?”迦尔纳的话让他回过神来,恋人已经从苹果篓中取出一会要用的材料。过去的记忆太过于遥远,阿周那总是试图独自消化,在他人视线不曾落下的地方把所有的罪孽在心里一遍一遍模拟。迦尔纳和他不同,在迦勒底里也是受大众欢迎的男性角色,和隔壁哈哈哈们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社交关系。





“苹果派吧。”他含含糊糊地回答,偏头不经意间扫过恋人的翠色眼睛。就在前不久的圣诞节中,这双眼睛因为灵基的改变而显现出其灼人的耀眼与美丽,地脉深处的橄榄石被挖掘出来,闪亮的晶簇堆叠在一起。那时是他从未见过的迦尔纳……在与他生前身后都不同的,没有被宿命的车轮印上车痕的,美如朝露的青年。



“前几天的活动……感觉怎么样?”



话一出口阿周那就开始感到后悔,他不动声色地瞟了身侧的恋人一眼,迦尔纳倒是神色如常:“我将其视为另一种修行之路。”



他熟练地把部分苹果打成泥,在阿周那的注视一下一下搅拌牛奶和吉利丁:“你也说过,我无私且无欲,要是被人索求就会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交出去的话,是无法成功成为圣诞老人的。”



阿周那从料理台的边缘退开:“但是你最终还是出色地完成了这一职务。我是说……实现的过程,觉得如何呢?。”



这多少有些画蛇添足,但在面对迦尔纳时,阿周那更愿意舍弃教导他的身份,而单纯地只是成为与他并行之人。和迦尔纳的交往始于从印度异闻带归来的时日,在那里后者见到了他的另一重侧面……一个神性的,俯身众生的侧影。





而近日他见到的是带着人性的迦尔纳。他陪着恋人在迦勒底跑上跑下,内心里更多的却是惊喜。在他们已经结束的地球中,神子剥离了神性,开始逐渐为了可能接触到的琐碎小事而奔波忙碌起来。阿周那得以窥见他年少时的身形……就像自己居于巍峨宫殿,而迦尔纳曾睡再幕天席地一样,他抬起头,是永居于真北方向的熠熠生辉的北十字星。

那时他的眼里当映有星辰。






迦尔纳开始把用锡纸包好的派送进烤箱。烤箱自动设置好时间,而迦尔纳洗干净手,顺势坐在阿周那的身旁。他们离的很近,阿周那甚至能数出兄长下睫毛的根数。




迦尔纳低垂着眼,像往日那样,他的声线平稳,像是打算叙述一些谁也不曾触及过的久远记忆。


“……在我年少的时候,在武者德罗纳的宫殿里习武。因为出身的缘故,隐瞒了身份和性命。”

“与我共同学艺的那些人,有的日后成为了伙伴,有的…成为了敌人。”

阿周那发觉自己把他的手握的很紧。





“在那群人里,有一位年轻的王子。”“当我射中十箭之时,他就射出百箭,我射中天空中的飞禽,他就射中百里之外溪流里的鳄鱼。他呼唤神之子的名字,在茂密的丛林里,清澈的河水中我看见年轻的影子。”

“那时我虽然只是远远地望着他,却清楚自己永远在他一步之遥的地方。”

“但是直到今日,也没有这种怨恨的心情。”

“也许是正是因为有当时那个宿敌的存在,我才得以变得更强吧。”

“在很多年后,重新审视这段关系的时候……遇到一个人过不去的时候,已经可以尝试着去拜托别人了。”

他碧翠色的眼眸深处映着光,温柔而炽热地燃烧着,一簇一簇的,起伏入鳞光闪闪的绿色涛浪。阿周那在其中看见自己的面容,嘴角微微抿着,把细枝末节都藏在里头。他艰难地点了点头:“我从没想过要如何……”




“不仅仅是再配送礼物,不仅仅乐于做施舍的礼物,同样也不会拒绝来自他人的礼物,这正是我们在雪山上奔波数日的意义……”他的爱人猛的凑近,眸子里金碎簌簌地落了下来,与他贴的极近。一瞬间阿周那感觉四下里万籁俱寂,唇上传来奇异的触感——




他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里。迦尔纳并不擅长于接吻,显然也没有在长久的从者生涯中获得什么恋爱技巧,幸好阿周那与他的情况类似。两个人在短暂的接触之后分开,迦尔纳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和手套“……来自他人的礼物。”


阿周那微微瞪大了双眼:“如果你索求的仅仅只是这个……迦尔纳,然而我应当给予你更多。”


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叫出恋人的名字。音节自舌尖上滚动而出,连他自己都没有思虑过音节会是这么美妙:“你从未向他人提出过任何请求,没有欲望,没有本能。”



“但是现在,我在尝试着拥有。”迦尔纳的身形在他面前覆盖下一层暧昧不清的灰色阴影:“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,在你做出了你的选择之后。”


“我们都拥有半神的身份,但在死后又一次给予我人类思想的却是你。倘若人理的世界必将沉默,地球终将又要回归白纸化的那一天,如同你的侧面所描述的那样,阿周那,我希望在那之前,至少在那之前……”

“作为从者,能够见到生前从未见过的那一天。”



暴风雪已然退去其暴虐的威力,洁净的夜空泛着天鹅蓝色,星辰点点盈光。在一点微小而温暖的灯光中,他们注视着对方,眼眸里是和缓的安静,空气里溢满了苹果派的甜香。




于是他们交换了第二个深吻。比起刚才,这个吻能让人想起轻飘飘的云朵,像是一堆一堆的彩虹糖暴风雨般落在他们身上。世上所有亲吻都该如此,阿周那晕乎乎地想,他的手和迦尔纳的交叠在一起,后者正穿过他的指缝,将白皙的有些过分的修长十指与他的紧扣。阿周那盯着这两只手好一会儿,才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:“月亮。”


“什么?”“太阳和月亮,黑和白,泥沙和河流,所有对立的事物,然而实际上他们被牢牢困住,往往共生在一处。”

“正如同……”迦尔纳将他的后半句话堵在嘴里。




正如同善恶一样,曾经在同一时期身为宿敌的人物,在迦勒底狭小的40平米宿舍里却意外地审视出了共性,在致密的吸引力中和解,并且双双走向沦陷的那一方。他知道用爱情来形容未必恰如其分,但终究决定在身为从者的漫长岁月中屈从于情欲,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对方。



——像他们在生前,本应该做的那样。在接吻的空隙阿周那晕晕乎乎地想,真好,迦勒底的新年应当是到来了。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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